2022年3月11日 星期五

善問善答才能造就善教善學

 


 

    從小到大,我都是個不會發問的學生。換句話說,在我的整個學習生涯中,即幼稚園到碩士班,不曾向老師問過一個問題。有趣的是,很多老師都喜歡且習慣在快要下課時,才問說有沒有問題?」通常又二話不說如果沒有問題就下課啦!

    到我開始當起老師來,我很鼓勵學生提問,但都是鴉雀無聲。到我當教育學院講師,教授教學法時,我就很著意教老師如何創造充滿發問氣氛的課堂,甚至,發問是我評量學生的一個重要項目。

    中國人講學問,講了多少年,都只是教師講學生聽。何時,有問有答才成為課堂的日常

 

禮記學記教我們問的學問

    禮記學記有說善學者,師逸而功倍,又從而庸之;不善學者,師勤而功半,又從而怨之。善問者,如攻堅木,先其易者,後其節目,及其久也,相說以解;不善問者反此。善待問者,如撞鐘,叩之以小者則小鳴,叩之以大者則大鳴,待其從容,然後盡其聲;不善答問者反此。此皆進學之道也。

    為人師者,當然喜歡教善學的學生,誠如孟子說的得天下英才而育之,一樂也。老師一點,學生就明,輕鬆愉快。為人師者,經常教到不善學的學生,或是牛皮燈籠,或是專注力不足,更或是無心向學。總而言之,教到這樣的學生,老師會吐血,然後倦怠。

    禮記學記講到善問,但沒有指明是善問是老師的職責還是學生的本份。換言之,無論是老師及學生,都應該抱持善問的態度,練就善問的能力,擁有善問的能力,就能有力有序推進學習,不僅學有所成,更能學得快樂。古人不單要求教者與學者皆要善問,更上層樓的要求是要善答。假如課堂上只有問而無答,課堂只剩下講課;假如課堂上只有答而無問,那一定是答非所問。惟有有問有答,問與答都精彩,課堂才生氣盎然,教學才能相長快樂。

 

為甚麼中國的學生不喜歡在課堂上提問?

    筆者在教育學院教授班級經營課時,常常跟學員開玩笑說,要中國學生上課保持寧靜,最厲害的方法就是問問題。不要以為學生害怕老師問問題,原來很多老師更怕學生問問題,生怕答不上就很丟臉。

    教育社會學家馬克思•韋伯論到教師的權威時說,教師的首要權威來自傳統,這方面中國文化影響教師的權威及面子非常深遠。隨著世俗化社會發展,教師自己都知道傳統的權威已所剩無幾。但是,許多時候,老師站在教室講台時,這隻教師權威精靈又再次附體,影響教師的一言一行,亦導致課堂氣氛老是嚴肅枯燥。試問一個從小如我般不問問題的學生,長大後要搖身一變成為善問善答的老師,真的是有點緣木求魚。甚且,我曾聽過極權威的老師批評發問時說「明就不用問,問答都唔會明

    再者,中國人的課堂非常重視知識的大量吸收,所以,一般課堂顯然成為教師趕進度,猛灌學生知識的場域,而不是師生透過善問善答的碰撞型塑學習。還有,中國文化似是不鼓勵發問,甚麼「沉默是金」、「槍打出頭鳥」、甚至是被認定「搞事及頂撞老師」等等。顯然,發問變成一項冒險行為,問得好會被誤以為「搏出位及搏老師加分」,問得差則會被當眾嘲笑,無地自容。

一切成功的教與學皆從善問開始

    曾經看過宋朝朱熹的傳記,裡頭有一個很有趣的發問故事。話說有一天,朱熹老師帶學生爬山,好不容易登頂,大伙兒席地而坐。有一個很熱愛自然科學的學生發現地上有貝殼,非常不惑,於是問朱老師。朱熹非常直接回答學生說,因為這山以前藏在海裡。學生驚嘆老師的學問知識淵博!,可是,朱熹很不悅地說「這是枝末之學,不可與義理之學同日而語。」也許這個故事純屬穿鑿附會。但是,如果真有其事,也許我們的理學大師就埋末了一個充滿潛能的自然科學家了

    美國著名記者、艾美獎得獎者、CNN前主播法蘭克•賽斯諾(Frank Sesno)在最新出版的新書精準提問的力量:成功的人,用「提問」 解決問題(Ask More: The Power of Questions to Open Doors, Uncover Solutions, and Spark Change)。在這本書裡,賽斯諾說問對了問題,就能解決一半以上的棘手局面!成功的人,都用『提問』解決問題!套用他的話,問對了問題,就能解決一半以上的教學難題!成功的師生,都用提問解決教與學的難題。

    原來,問是一門學問,賽斯諾總結了其記者生涯,整理出十一種問題類型,換言之,就是十一種問問題的方法與技巧。其中有八條比較切合學校課堂的實際需要。

1.診斷型提問──找出問題核心,做出正確判斷自古以來,中醫就憑「望、聞、問及切」來診斷病因。在課堂裡,老師通常只會問一些極其封閉的問題,如「對定錯」及「明唔明」?這些標準答案的問題,隱藏著不明白的學問就無法顯露出來,教學就只能停留在記憶與背誦,無法進路到理解,更遑論分析、綜合、應用與批判。古希臘大哲學家蘇格拉底就提出兩個非常重要的診斷問題,一是「你這是甚麼意思?」二是「你怎麼知道?」透過正面回答這兩道問題,自然診斷出師生對於教學內容的認知與理解程度,對推進下一步優質教學打下重要的基礎。

2.策略型提問──看見局勢,評估目標、利益、風險、後果教學不僅是眼前的知識獲得,更重要是能幫助學生形塑中長期的學習願景與目標,如此,才能鞏固學問,還能學得精準深入。

3.同理型提問──探索對方內心真正的想法,取得認同學生經常掌握不了教師的教學內容,容易產生消極的學習態度。此時,老師應透過同理問題,跟學生問說「我當學生時都不明白,請說出那裡不明白,錯誤理解是常有的事,老師會與你一起面對難題。」這樣,學生才容易重拾學習信心,有了信心,就自然容易學會。
4.
搭橋型提問──破解冷漠、敵意的防備,建立善意的對談
師生關係往往是教學成敗的關鍵。所以,為人師者,多去問學生具搭橋功能的問題,如對學生的發問發言很感興趣,溫柔地請學生解說清楚,擺出願意接納的態度,如答得好,可以再具體一點更好等等。師生關係好,學生自然放膽問具教學價值的問題。

5.衝突型提問──能向對方確實究責,挖掘真相,留下紀錄許多時候,師生免不了發生衝突,身為教師,理應同情理解學生之餘,亦應該教學生直面真相。如問學生「這道題真的是你做而不是抄同學嗎?」又或是問「測驗卷上的簽名真的是你媽簽的嗎?」教師的權威肯定是建立在以事論事,人事分開的理念上。無論是學生有多錯,都只能批評,而從不做人身攻擊,這是問問題的基本教育操守。

6.創意型提問──跳脫框架的思考,激發創意和想像沒有創意的提問,那會有創意的能力。當年,如果牛頓不跳脫框框,向老師問「為甚麼蘋果一定是向下跌?」就不會有後來的物理學成就?記得,問對了具創意的問題,就能成就有創意的學生。

7.任務型提問──把棘手狀況轉換成彼此共同目標,提升對方的使命感俄烏激戰,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問北約是否設立禁飛區,阻擋俄軍進攻。澤連斯基早料北約會拒絕,但就這一個提問,更能激發烏克蘭上下一心抗俄。同樣,教師應經常發出具使命感的問題,如我們要不要全班升班?藉此砥礪後進生的鬥志。

8.科學型提問──檢驗觀點的對錯,探索未知課堂的提問本就是磨練學生的科學求真思維能力,所以,教師必須具備理性的思考能力,經常提出科學理性的問題,好讓學生在堂上,或以後的人生都善用科學思維去好好生活。

 

    「子入太廟每事問」,因著好奇,不恥下問,孔夫子成就了至聖先師之美譽;今天,我們的孩子都充滿好奇,讓我們為師者,一起努力教會學生提問,點燃好奇學習之火

聖經中誰最會說愛

 

 

    整體而言,《聖經》主要觸及兩個人生大主題,分別是愛和真理。其中,《聖經》從創世開始,天主神創造了宇宙、天地萬物,並按他自己的肖像造了人,這就是天主大愛的表現。天主通過神揀選猶太民族來彰顯神的大愛,到了新約,耶穌傳通過自己的行實及宣講,甚至顯奇蹟來傳揚祂的愛。耶穌說「我就是道路、真理及生命。除非經過我,誰也不能到父那裏去。你們若認識我,也就必然認識我父;現在你們已認識他,並且已經看見他。」所以,耶穌是真理,天主自然都是真理。      

  《聖經》新約中,若望宗徒給自己特別鍾愛的小亞細亞信友寫的〈若望一書〉,說天主是光,天主是父,到天主是愛,很明顯,天主是光說出天主創造宇宙萬物之愛,天主是父說出天主願意與人締結親愛的關係,天主是愛更明顯說出祂自己及耶穌就是愛。所以,若望是一個很厲害說愛的宗徒,他能清楚向世人交代了從天主到耶穌所走過愛的軌跡,要愛自己,又或是去愛人,都需要來自天主的光照,來自天主給予的父愛滋養,才能孕育及彰顯天主愛的美妙大能。

    當然,最會說愛的當然是天主,祂通常都透過創造及委派的方式宣示對人的愛。到了耶穌,一個有血有肉的木匠兒子,更貼地說出愛的真諦,就是愛人如己,甚至更願意跨出一大步,去愛你的仇人。在〈瑪竇福音〉第五章,耶穌說你們一向聽說過:『你應愛你的近人,恨你的仇人!』我卻對你們說:你們當愛你們的仇人,當為迫害你們的人祈禱,你們若只愛那愛你們的人,你們

還有甚麼賞報呢?稅吏不是也這樣作嗎?你們若只問候你們的弟兄,你們作了

甚麼特別呢?外邦人不是也這樣作嗎?」

    看起來,耶穌真的很不近人情,要我們去愛自己的仇人。但是,別忘了耶穌這樣說,是在提醒我們,人與人一開始是兄弟的關係,然後才結怨成仇人。再者,耶穌更提醒我們,愛仇人不是要你跟他稱兄道弟,一起吃喝玩樂,抑或是談情說愛,而是要知道,愛可以拒絕及說不,但不可置對方的權利與尊重於不顧。換言之,我們不能因為某人是仇人就可以見死不救,可以否定對方作為人應有的尊嚴與權利。

    耶穌做到比死沒有更偉大的愛情,但從沒有強求我們要為愛與公義犧牲。《聖經》對愛下了最準確、最全面的定義,當然要算保祿宗徒。保祿宗徒在致格林多人的書新中,就很美麗動人地道出自天主的愛。他說愛是恒久忍耐, 又有恩慈。愛是不嫉妒,愛是不自誇,愛是不張狂。不作害羞的事,不求自己的益處,不輕易發怒,不計算人的惡。不喜歡不義,只喜歡真理。凡事包容,凡事相信,凡事盼望,凡事忍耐。愛是永不止息。第一句代表愛的時間屬性,愛不能三分鐘熱度,愛不能說來就來,說走就走,愛是恆久的堅持。接下來的三句連續八個愛字行頭,說出愛不能做甚麼,是反面為愛立下紅線。第五句通過四個凡事闡釋了愛的四大原則:原諒、信心、信賴、等待。最後一句和第一句首尾呼應,是為了再三強調愛的永恆與忍耐。

    回到〈若望一書〉第四章,若望宗徒說在愛內沒有恐懼,反之,圓滿的愛把恐懼驅逐於外,因為恐懼內含着懲罰;那恐懼的,在愛內還沒有圓滿。今天,現代人比原始森林的祖先更恐懼,我們恐懼輸在起跑點上,我們恐懼找不到稱心的工作,我們恐懼無力置業,更恐懼無條件成家立室,我們甚至恐懼恐懼本身。於是,我們都活在恐懼中,可是,天主的愛,耶穌的愛,鄰人的愛,都是為了滿全自己對自己的愛,惟有我們真的能愛人如己,恐懼才不會干擾我們過服膺愛就是真理的生活。

 

勿讓「焦慮世代」惡化成「世代焦慮」


 

    嚴寒天氣的上課日早上,溫度只有攝氏六度,加上綿綿不絕的雪雨,讓莘莘學子及陪伴他們上學的家長更添寒意。如果一切的關愛、期望、陪伴、資源都是教育資本,相信很多心水清懂經濟計算的家長,都認同學校教育與學生應該得到的快樂人生落差巨大。因為,我們的孩子在學校所獲得的知識,也許在谷歌都能搜尋到。孩子在學校理應獲得自由、快樂、健康成長的教育,可惜,現實的學校教育不但沒有滿足他們的需要,更造成許多本不應該出現的學習焦慮。當家長看見學校處理不了他們的學習焦慮後,轉而把孩子送到補習社,那知道,補習社會令他們的學習焦慮更嚴重。

    澳門是個教育保守的城市,不管是一般學校、名校、抑或是國際學校,都是以老舊零碎知識灌輸為辦學宗旨。與國際先進教育大國相比,無論是經濟資本、文化資本和社會資本,我們的教育很可能遠遠落後四份一個世紀,甚或更長。澳門不但在知識教育落後,更在品德教育、哲學教育、甚至兒童及青少年精神健康教育都落後很多。

    也許,讓我們回到公元前四百多年孔夫子的年代,他苦口婆心說弟子入則孝,出則弟,謹而信,汎愛眾,而親仁。行有餘力,則以學文。」換言之,當孩子們已經充份掌握孝、悌、謹、信、愛眾及親仁,最後,尚有餘力的話,才好好的學習知識。試問,今天,那一所學校從小就教孩子這些一生受用無窮的德行呢?而這些德行不是陳義過高的八股教訓,而是能讓孩子快樂生活的良方妙藥。

    又或者,教育官員很喜歡在公眾場合自鳴得意的說,澳門學生在PISA國際學能測試成績名列世界前茅,可是,我們卻一直沒有正視同一個測試中,澳門學生的低生活滿意度高出國際標準,當中,歸屬感低及焦慮情緒高是必須正視的精神健康課題啊!

 

前車之鑑菁英教育系統的失敗者

    筆者當年在台灣曾任教過初中,當班主任的我天天要七點二十分前到教室看學生早自習,還經常利用這段時間代其它科目老師測驗。其實,早在學生進校前,已經接受過能力分班的測驗,所以,當帶的是前段班,早自習的讀書氣氛及測驗認真程度是讓老師很感安慰的。要是帶的是後段班,早自習時很多學生都在睡覺,測驗都是交白卷。記得當年的畢業典禮舉行那夜,筆者要在學校值夜,即兼當護衛員。三更半夜,初中三第十四班即全校最差的班級的課室起火,經消防隊滅火。到了天亮,筆者第一個進該課室,發現教師講台及學生桌椅都燒剩廢鐵,而用石造的黑板卻留下紅色的字句,上面寫著我們是被遺棄的一群。那天,筆者就決定離開台灣,回到生於斯長於斯的澳門從事教育工作。

    幾十年來,台灣教育不斷邁向以人為本的正道上,諸如早已取消能力分班。二月上旬,台灣教育部長潘文忠本表示,預計今年九月起非高等教育不用強迫參加早自習、課前及第八節禁考試,學生可以在八點十分到校上課。近年,台灣教育不斷採取鬆綁措施,讓師生有更多自主自學的空間,亦展開更多與時並進,以人為本的課程改革。108課綱所著重的素養培養,強調的是將所學的知識結合能力與態度,並轉化活用於生活,進而能解決各類問題的能力,這將改變過去「死背、死讀書」的學習方式,且無法靠強調重複練習的補習來達到的。

 

澳門學生就像賽狗場中永遠追逐不到電兔的格力狗

    讀小學時,學校舉行運動會,就租借鮑思高學校的沙地球場。到了中學,就改到蓮峰球場,又名逸園賽狗場。運動會舉行期間,都會看到賽狗場的工作人員牽著格力狗繞圈走,偶爾,會啟動那隻電兔讓狗狗去練跑速。當然,電兔被調校的速度一定遠超於狗狗能逮獲的。當時,覺得格力狗真的很笨,永遠靠本能去追逐永遠捉不到的電兔,而聰明的賽狗場老闆,就是靠著格力狗永遠在追逐的輪迴中發大財。

    沒想到,從事教育工作三十多年,越來越覺得澳門教育體制就像賽狗場,學生就是一隻一隻傻傻的格力狗,看起來被培養到好像很強壯、很機靈、很會跟著大人預設的目標奔跑。原來,這些所謂的目的會一個接著一個迎面而來,而且沒完沒了。我們讀完小學就上中學,讀完中學就讀大學,讀完大學還要讀碩士,甚至博士。出來工作後就要競逐買樓這個艱鉅的目標,許多年輕人才恍然大悟,窮一生的努力都買不起一個單位,就算靠父母的老本,能付個首期,都要當幾十年的樓奴。

    從家庭到學校,從科舉到現代教育,我們都擺脫不了不斷追逐的焦慮人生,學生如是,家長如是,整個社會體制都如是。

 

失焦的課程導致焦慮世代頻盈

    去年,澳門有三位十五歲左右的青少年自殺,據了解,跟學業焦慮及家長不當期望有關。雖然,特區政府生近年推出了很多珍惜生命的舉措,透過不同層面積極培養學生良好的身心素養,提升抗逆能力。如在《品德與公民》科教材中設有專門章節教導學生珍惜生命、培養健康的生活方式等教學內容,甚至設置品德與公民教學資源庫供教師使用。亦籌組了學生幸福感專責小組,定期訪校提供優化建議。當然,亦為教師、學生輔導員及家長舉辦相關培訓活動及資源,加強家校合作,宣傳和諧家庭及精神健康觀念。

    特區政府不斷推出各種教育改革,亦立了很多改革教育的法律、行政法規及指引。就如頒行《本地學制正規教育學生評核制度》行政法規,試圖想減輕學生學習壓力,擺脫測考領導教學的頹風,甚至想徹底甩掉為世詬病的留級之都的污名。但是,當學生人口及班級人數越來越少時,無論是4%抑或是8%的留級率,心水清的學生、家長及老師都知道是形同虛設。  

    上述種種舉措都是很價值的,但正本清源,還是要在正式的課程改革方面著手。學校教育說要致力踐行五育並行。對的可是,當大家走進學校課堂,學生的《品德與公民》德育課本來是思言行的快樂探索,卻被掏空跟語文操練課沒大分別;教育部門好意要求學校增加體育課,但我們的體育課仍被視作閒科,課程設置失焦,簡單如怎樣教學生透過呼吸獲取正能量,活在當下,甚至有治療作用的都沒有教;我們的群育只是個口號,乏善可陳;我們的美育進步了,變成視覺藝術,總比上課臨摹畫畫好。但是,美育遠超於視覺藝術教育,試問有那些學校真的教導學生透過美育,讓學生自由快樂及充滿創意成功感呢

   

荷蘭最快樂的成人養出最快樂的孩子

    世界衛生組織研究指出,荷蘭十五歲的青少年之中,有九成的女孩和九成六的男孩認為自己的「生活滿意度很高」。相較於其他國家,荷蘭小孩擁有更多自由,但也要從小承擔更多的責任與後果。傳統的課程盛行「垂直式課程與教學」,即老師教甚麼,學生就照學甚麼,教學對於自尊和自主性都有負面影響,僵化的競爭也是如此。荷蘭學校奉行「平行式課程與教學」,師生可以共同擬定課程,老師通常擔任輔導的角色,而學習的主人一定是孩子,而教與學的成功指標是孩子快樂且學有所成。

 

    傷痛不代傳,教育的傷痛更應徹底消除,要不然,「焦慮世代」會延續到「世代焦慮」。十九世紀快樂教育家斯賓賽說「教育是為了讓孩子成為快樂的人,教育的手段和方法也應該是快樂的。就像一根細小的蘆管,你從這頭吸進去如果是苦澀的汁水,另一端流出來的絕不會是甘甜的蜜汁。」把快樂教育的理念化作孩子快樂成長為本的課程與教學,才是消滅「焦慮世代」及防止「世代焦慮」的不二法門。

 

沒有完善的生命教育何來有生命價值感

      《福布斯》公布今年全球最富裕國家與地區排名,按國際貨幣基金組織 ( IMF ) 估算的各國家或地區的人均 GDP 所得出的購買力平價 ( PPP ) 調整後,盧森堡以 14.37 萬美元的人均 GDP 排名第一;澳門以 13.41 萬美元緊隨其後,兼為亞洲區第一。...